霸王別姬 1993

內容:

段小樓化妝的西楚霸王項羽，與程蝶衣化妝的虞姬，到體育館準備走台，管理員表明是兩人的戲迷，二人又很多年沒一起唱戲，小樓想想說有21年了，蝶衣在他耳邊更正22年，兩人也有11年沒見面，管理員明白是四人幫鬧的事，現在天下太平了，管理員幫忙開燈；1924年的北平，是北洋政府時代，窯子館的豔紅帶著年幼的小豆子，上大街看人表演猴戲，其中一個小癩子偷跑離戲班，關爺要大夥兒抓他回來，看官對關爺不滿而欲動粗，大師兄小石頭為了班主拿起石頭真砸自己，看官使放下關爺丟出賞錢，回大院時，大家全部都被處罰，尤其是小石頭拿石頭砸頭，關爺尤為生氣脫了戲，豔紅帶著豆子想拜師學藝，關爺檢查過蝶衣的骨架不想收，一個手指無法彎，儘管豔紅答應倒貼，關爺還是不肯，豔紅帶著兒子出大院，拿起菜刀割開了指節，又抱著豆子進入大院，磕頭打手印拜過祖師爺，豔紅給他一件衣服就走了，豆子長得秀氣，晚上進大通舖被大家欺負，豆子當場把衣服丟入火坑燒毀，石頭進來罵人，要保護豆子一起睡，豆子一把推開他，石頭還是拿了棉被給他。隔日大家在大院練功，豆子被其他師父拉著開筋，石頭偷偷幫蝶衣踢走一塊石頭，還是被關爺發現打屁股頂水盆，一直到晚上水盆結了冰，回通舖時自嘲，豆子趕緊拿著棉被跟著他睡呼暖，每個人都有專攻的角色，師傅們隨時檢驗，對錯都被打，豆子死也不肯唸台詞說自己是女嬌娘，被師父們打傷了手掌，石頭幫他洗澡包紮，懇求他照著台詞背；大夥兒聊起好吃的食物，小癩子首數冰糖葫蘆，此時外面響起叫賣冰糖葫蘆，大師兄擋在大門，小癩子呼擁大夥打開門，叫著豆子一起跑，石頭追到巷子，豆子回頭叮嚀床下三大子要給大師兄，小石頭難過丟出衣服讓他走，沒想到小癩子偷了三大子買冰糖葫蘆吃，街上熱鬧非凡，大夥兒爭著看名角演霸王別姬，兩人也擠到戲台，小癩子哭著什麼時候能挨打成器，豆子看了也掉淚，拖著他要回大院，師兄等正因為放人被打屁股，豆子志願受罰請師父別打大師兄，癩子急忙吃掉剩下的冰糖葫蘆，豆子不肯求饒，石頭要跟關爺拼命遭刀傷，此時癩子上吊自殺。

關爺講霸王別姬的故事，項羽中計後只剩一匹馬一個虞姬，兩者都沒有離開項羽，虞姬為項羽舞劍最後自刎，豆子聽了淚流滿面自煽耳光，大家開始練習這個戲碼，張公公讓那坤負責排戲，關爺急忙巴結說好話，那坤看到了豆子叫來驗戲，豆子仍唱自己是男兒郎，那坤要拂袖離開，石頭盛怒落淚當場教訓豆子，拿煙管捅豆子的嘴，豆子才唸出女嬌娘的台詞，喜福成得以在張公公府上壽宴演出霸王別姬，張公公特別賞金給石頭與豆子，接走豆子給張公公凌辱，石頭在大門等到天亮豆子出來，豆子不肯說發生什麼事情，跟著關爺回喜福成，路上撿到一個棄嬰，豆子堅持帶回。大夥兒學成拍照留念，豆子與石頭長大又到照相館拍照，外面有學生抗議日本華北增兵，當時是1937年七七事變前夕，學生轉而指責戲子，石頭拿出霸王的氣勢喝止，與豆子唱出名號改名為段小樓與程蝶衣，這次唱戲有袁四爺專程過來看，蝶衣幫小樓畫臉，在那坤的催促下登場，四爺到後台拿著珠寶到後台賞給蝶衣，以為虞姬再世，但是小樓走錯步伐，小樓反諷四爺精通戲曲，蝶衣急忙緩頰，四爺請兩人到家中聊戲，小樓卻說要去喝花酒，四爺找蝶衣去，蝶衣不肯答話，四爺只好離開；小樓到妓院找菊仙，老鴇告知她有飯局，讓彩鳳作陪，此時菊仙從二樓房間衝出來，當著酒客說要跳樓，看到小樓在下面招手，他一把抱住跳下的菊仙，酒客們跟小樓找碴，小樓裝滿放橘子的大碗酒，說今天是兩人大喜日子，酒客不依，小樓又拿起茶壺砸自己的頭，又是一個傷疤；蝶衣在房間化妝問此事，敢情出了個潘金蓮，小樓卻找他一起到窯子逛逛，蝶衣生氣離座，小樓趕緊道歉，蝶衣卻說兩人要遵守關爺說的話，從一而終唱一輩子，小樓說唱戲入魔可以，生活入魔怎麼活；菊仙看兩人演戲，中場離開，交付金銀財寶給老鴇要自己贖身，老鴇罵她離不開窯子的命；袁四爺特別送了風華絕代的紅幅給謝場的蝶衣，菊仙光著腳去找小樓，自稱與小樓成婚被老鴇趕出來，小樓趕緊介紹給蝶衣，菊仙以死相逼，小樓弄巧成拙笑著接納，答應今晚辦定親，蝶衣出來丟給她一雙鞋，諷刺菊仙演戲，小樓要蝶衣當證婚人，蝶衣卻說師父沒教黃天霸與妓女的戲，菊仙拉著小樓離開，蝶衣假藉四爺晚上請客，小樓生氣說四爺管不著他，摟著菊仙離開；四爺拿著一對難得的長雉雞翎子送蝶衣，在家等蝶衣，四爺特喜歡觀音像，因為觀音雌雄一體，蝶衣望見張公公家的寶劍，他承諾要送給小樓的，四爺只要蝶衣答應為紅塵知己，就願意贈劍，兩人酒後蝶衣難過抽劍想自刎，被四爺喝止，悲慟中失身給四爺，拿劍回去給小樓，小樓以為他回來道賀的，沒仔細看劍，蝶衣跟小樓絕別，以後各唱各的，來人大喊日軍進城，蝶衣消失在日軍隊伍前面。

在日軍前面，蝶衣表演貴妃醉酒，軍官來了，觀眾席上一片騷動，蝶衣照常演著貴妃；小樓的戲服被日軍搶了，生氣拿著茶壺砸鬧出事情，蝶衣本來要去救小樓，看到菊仙過來求他，蝶衣反而要菊仙自個負責，菊仙要其他人出去，蝶衣故意看她乾著急，菊仙挑明說只要能救出小樓，她願意回窯子，至少不用操心，蝶衣才願意出門，蝶衣給軍官青木場崑曲，始放出小樓，小樓出來後卻對蝶衣吐口水，偕同菊仙離開，大門走進日本部隊帶來一些百姓，在城門下槍決。小樓與菊仙重新辦理婚禮，蝶衣只好跟著四爺餐敘，知道四爺意有所指，蝶衣醉酒也不在乎，沒多久蝶衣染上鴉片，菊仙不讓小樓唱戲，摳緊他的生活與朋友，小樓生氣砸了東西，菊仙放下身段好言說話，提到關爺找他，小樓說沒臉見師父，拿起寶劍揮舞。小樓與蝶衣到了關爺前，關爺先說要給兩個名角請安，再責備兩人無法無天，當初小樓成就蝶衣，小樓不唱戲蝶衣應該拉拔他，丟出煙桿子給蝶衣，蝶衣不肯教訓小樓，被關爺責打，小樓躺下要給關爺處罰，菊仙出來說小樓是他的人，關爺請她上座繼續打小樓，菊仙又說小樓沒唱戲該打，蝶衣當人為妾難道不該處罰，小樓當場掌摑菊仙，菊仙說最好打死她一屍二命，拂袖而去，關爺要兩人緊緊靠著跪，關爺教學生看看蓋世英雄，唱起丈夫有淚不輕彈，只因未到傷心處，唱完關爺就腦溢血死亡，小樓二人辦完喪事要解散戲班，小四仍被關爺處罰長跪不肯起來，知道自己是個棄兒沒家，關爺也說要成就靠自己，1945年日本投降，小四跟著小樓；蝶衣在戲台唱戲給政府軍，政府軍鬧成一團跑上台，小樓上台讓人帶下蝶衣，向軍官鞠躬拜託安靜看戲，軍官卻說他們幫日本人唱戲該打，台上台下打成一團，大肚子的菊仙下去幫小樓，慌亂中被打壞嬰兒，小樓抱著她要上醫院，又進來一批軍官堵住逮捕蝶衣，說他犯了漢奸賣國罪，另一邊的菊仙已經落胎。

菊仙待在床上，要小樓答應救出蝶衣後，立字據不再與他一起唱戲，小樓與那坤去拜託四爺，四爺說當霸王的小樓該去救蝶衣的虞姬，故意刁難小樓，菊仙拿著寶劍衝進袁府給四爺看，說蝶衣曾表示寶劍主人能救他，今兒個找到主人，可盼望蝶衣沒期待錯誤，四爺知道菊仙要爆他帶蝶衣給日本人唱戲，四爺只好答應營救，讓菊仙告訴牢中的蝶衣，只要出庭說是日本人拿槍逼著他唱戲即可，並把小樓不再與蝶衣唱戲的字據給他看，把嬰孩的死歸咎給蝶衣；法院出庭時，四爺當場反駁並直指檢察官糟蹋國粹，才是真正滅國之人，法官要蝶衣自我陳述，蝶衣只說日本人不打人，若是青木活著，京戲或許現在傳到日本，大不了判他死刑，菊仙朝著蝶衣吐口水，四爺離開法院，一批軍官拿密函給法官，法官宣布程蝶衣一案暫停交保釋放，要蝶衣畫押，蝶衣把染紅的手塗在唇上，被帶往司令部給司令官唱戲。那坤幫蝶衣燒信給天上的母親，蝶衣染的鴉片癮越來越重，讓小四拿著寶劍給賣西瓜的小樓，那坤推著兩人就近說話，1948年國民政府撤退大陸之前，城裏運來食糧，民眾開始行搶，政府軍開槍打人，那坤不急說著即使共產黨來了也會聽戲，好種就像袁四爺，不管哪個朝代都是爺，小樓二人發現張公公破破爛爛的在路邊賣菸草。1949年解放軍進入北平，兩人上台唱霸王別姬，蝶衣卻岔了氣，小樓趕緊跟大家道歉，沒想到解放軍卻拍手叫好，唱起軍歌；蝶衣決定要戒鴉片，大會上批鬥著袁世卿，主席要殺四爺，菊仙不讓小樓出頭說話，跟著舉標語，小四高興跟著遊街隊伍出發；蝶衣開始發狂，小樓將他反綁，到藥房幫忙抓藥，菊仙到屋內安撫照顧蝶衣，小四回來說去開會，菊仙掌摑他一巴掌。

蝶衣已經轉好，師弟們拎著禮物來看他，那坤趁機哄兩人趕快上台唱戲；人民團體請蝶衣講戲，蝶衣認為京戲創作具佳，現代戲缺乏服裝佈景，小四當場反駁，要段師父說話，菊仙馬上打斷他們說話，丟給傘暗示要散，小樓和那坤轉捧現代戲；回家蝶衣罰跪小四，小四卻責罵他犯法，蝶衣只想找傳令根本不想造就他，拿著行囊走人，並譴責蝶衣活在舊社會中，他將會出頭不再跑龍套；蝶衣化妝時，小四穿著虞姬服裝出現，小樓走來，小四說換角會議時段師父在場同意，為何段師父不告訴蝶衣，小樓生氣要帶著蝶衣走人，菊仙阻止他離開，那坤也出來要小樓別得罪人民軍，大家把頭飾傳著遞給菊仙，蝶衣幫他戴上，後台人走光，菊仙給蝶衣披上衣服，蝶衣淚眼回頭說謝謝菊仙小姐，退了衣服離開。蝶衣將自己鎖在屋內，小樓在門外道歉，氣得說當初蝶衣救了棄嬰小四，如今人家成龍自己也有責任，現今社會不順他行嗎，蝶衣反問虞姬為何求死，小樓火大說那是戲，小樓離開後，蝶衣放火燒了所有的戲服。1966年北京文革前夕，半夜蝶衣在門外看著小樓與菊仙燒著戲譜舊物，之後菊仙拿起酒與小樓對飲，小樓跟著菊仙砸杯子，蝶衣看著兩人溫存，頂著大雨回去。小四代表人民軍審問小樓，蝶衣贈劍的經過，那坤為了自保反咬小樓，拿了厚重的磚塊，小四要小樓拍磚，小樓滿頭是血，小四要他揭發蝶衣，小樓不肯被押上批鬥大會，蝶衣穿著虞姬的服裝幫他畫臉，京戲人被遊街示眾，小樓被逼只好揭發蝶衣，氣憤說蝶衣給袁某做小，當場要燒毀寶劍，菊仙跑來搶劍，蝶衣指責小樓喪盡天良，是天有命，連西楚霸王都跪下求命，京戲怎麼不亡，怒指菊仙是潘金蓮，人民軍問小樓愛不愛菊仙，小樓矢口否認。批鬥完人潮散去，菊仙在廣場留下寶劍，蝶衣帶著寶劍到小樓家，菊仙穿著紅緞子上吊。蝶衣欣喜拿著四爺送的珠寶頭飾戴上，紅衛兵出現在背後。

十一年後，霸王別姬在舞台上練習，虞姬跟項羽索取寶劍，小樓喊著累休息一下，想起當時蝶衣念錯台詞，兩人繼續練習，項羽不肯給寶劍，虞姬說漢兵即將來臨，項羽四顧望去，蝶衣的虞姬趁此奪下寶劍自刎，小樓大喊蝶衣，又改稱小豆子。1990年北京舉行京劇二百週年慶祝活動。

星標: 4.0(最多5)

預告片:



小記:

應該有很多人和我一樣認為，張國榮的自殺與這部電影有關，陳凱歌導演的霸王別姬讓三個主角稱名國際，以戲子入戲要從一而終，並沒有直接論及同性戀愛上異性戀的痛苦，三個主角一樣搶戲，蝶衣與菊仙都是一個不服命運的人，在大時代中努力自保求生，這也使得張國榮在電影中真實出櫃，捲入日後與虞姬一樣，從一而終的固執自殺的命運，一開始的蝶衣女妝實在畫的太醜太失敗，京劇的濃妝是可以雌雄不分的，但是後來的蝶衣虞姬才真正畫出京劇的臉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