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容:
譚珍獨自在房間聽著老歌。
凱敲門來找媽媽,說是搭公車來的,珍問他為何不開車,凱說喜歡坐公車,珍有點生氣說凱對理查太好了,有車不開給他開,凱急忙哄媽媽說才是最重要的人,珍問她要的光碟,凱卻又忘了,第四次叮嚀還是忘記,凱要媽媽明天過來一起吃飯,但是媽媽做菜,理查不在家,珍說沒問題,只是一個人住很無聊,凱要她慢慢適應,沒多久就會交上新朋友,他的房子沒有多餘房間,而且媽媽不喜歡理查,珍說為何理查不能搬回家,凱說理查很關心她,珍抱怨被自己兒子囚困起來,又不是寵物,凱轉到她目光前面道歉,說只是暫時,珍又抱怨有些瘋老頭常常對她吼叫,聽不懂他們說什麼,連中國人日本人都分不清楚,凱認為沒什麼不同,媽媽說中國人雙眼皮杏仁眼比較好看,凱也看過日本人雙眼皮杏仁眼,珍生氣兒子唱反調,凱說她怎麼知道人家把她當日本人,珍昂起頭說也懂一點英文,凱要她說,珍開口說Fuck you very much,兩人大笑;珍提到認識一個男子,每天送花給她,雖然語言不通,對方經常聽她傾訴不頂嘴,凱訝異的看著媽媽,珍說現在六十多歲了,不是談戀愛,只是交朋友玩玩,認識兩週了,對方是英國人。看護女子敲門,幫珍換好床頭燈的燈泡,就離開。理查進入老人院要找譚珍,看護說她跟亞倫在外面走走,問他們的關係,理查是珍的兒子凱好朋友,看護表示遺憾(凱死亡),帶他去找珍,珍看到他並不開心,理查試圖找話題,珍轉頭回屋內,看護介紹亞倫給理查認識;珍坐在客廳,亞倫放歌找珍跳舞,珍摟著他想起過去,說與丈夫來到這裡,想給兒子比較好的環境,丈夫相信她會喜歡溫和進步的英國,但是說什麼她都不喜歡這個地方。凱跟媽媽跳舞,珍突然說好討厭這個地方,凱深聞媽媽,說她好香,已經安排好了帶她離開,珍問是否去他那裡,理查要去哪裡,凱說跟理查分手了,跟媽媽道歉不該讓她獨自生活在這裡,母子可以好好住在一起生活。
理查約了范到餐廳,要拜託她幫忙珍翻譯,珍認識亞倫,兩人沒有共同語言,范不是職業翻譯人員,表示會盡力。每天早上醒來,凱習慣喜歡聞理查,理查提議請珍來吃點心,自己會一點中國廚藝,凱說即使做的好媽媽也不會承認,理查嘆氣說珍恨他搶走兒子,凱說不是恨卻是嫉妒,身為獨子媽媽總認為沒人可以匹配,又故意轉向說理查對他不夠好,要努力一點,理查貼近擁抱親吻他,凱不想讓媽媽知道兩人關係,又覺得這樣隱瞞不好,理查建議凱多陪媽媽,最好是接她一起住,凱要他別說了。珍在客廳喝茶,理查帶著范來找她,范用中文自我介紹,充當兩人溝通橋樑,理查說請范來幫珍與亞倫溝通,珍不懂理查為何要幫她,理查請范幫忙道歉,自己工作忙現在才來看她,除了語言不通還要處理凱的喪事,如果珍有空可以到家拿走凱的任何東西,珍反責罵理查不要的才給她,理查急忙否認,珍不耐煩說每天都很閒,理查那天定了來接她即可,又問他為何要來,范幫忙翻譯說他只想幫凱安頓好媽媽,珍問到凱的骨灰,理查不給,珍責罵他,說那是她兒子的骨灰,理查則說凱是他的生命,又叫范不要翻譯,珍還不知道兩人關係,范只說凱是他最好朋友,亞倫走過來,理查請他坐下,找范來幫他與珍翻譯,亞倫很高興找了幾個問題又說不好,請范翻譯珍很漂亮,理查離開讓他們繼續聊,珍感謝亞倫每天送花,反問他有沒有賭博,亞倫寧可嫖妓也不願浪費錢賭博,又慌著要范別說嫖妓,自己太緊張,理查躲在門後看他們說話;在咖啡館,范願意繼續幫忙,理查希望接珍一起住,又害怕,范說曾經跟媽媽一起住,好像是慢性自殺每天都快瘋了,理查摸著鬍子不知道該怎麼辦,范建議讓她繼續住老人院,環境也不是很差⋯。理查到咖啡館見凱,凱在網上找到一家老人院的簡介覺得不錯,想把媽媽送過去,理查卻消極反對,珍需要他而不是精裝老人院,輕微失憶沒有很嚴重,凱生氣說跟失憶無關,責罵他故意要吵架,理查急忙安撫他,按摩他的額頭,提出讓珍一起住,凱說他瘋了想自殺,理查說凱沒有選擇,還能隱瞞她多久,不能永遠把她關起來,凱罵髒話,理查又道歉不知道如何說下去,遲早得出櫃告訴她,凱說媽媽喜歡他就好辦了,可是媽媽認為他是鳥人,理查吻他說凱就喜歡這隻鳥。
理查再帶范到老人院,珍請理查離開,理查拿著衣服坐到另一邊,亞倫準備了筆記,開始請范幫忙問問題,兩人喜好與興趣都類似,理查低頭聽著他們說,起身離開大廳,珍反問亞倫,亞倫有兩個兒子,很久沒來看他,兒子跟媽媽比較親,自己當然愛兒子,但是過去不是好父親,兒子們把他送來這裡,自己老了變成負擔,來這裡對大家都好,珍問他難道不想見孫子,亞倫說不,開始覺得頭痛談話不順利,范安慰說交往都必須要溝通,亞倫約她下週六一起吃飯,會親自下廚,珍說好,范卻翻譯他要做中國菜,這樣會讓珍感動,亞倫不會中國菜,范會幫他叫外賣,珍又想起凱搭公車來看她的那一天,兒子找她明天一起吃飯;理查買了一點水果拿到珍房間,看看四周,珍問他想什麼,范翻譯凱曾經描述媽媽的房間,理查看到一張小孩照片,珍說是凱五歲拍的,理查掉了淚,從背包拿出一個鐵盒拿給珍,凱的骨灰應該交給她,道歉之前為此爭執,凱是他最好朋友,珍說凱告訴過她,理查本來想問,又要范不要說,只翻譯凱非常愛母親,一直想辦法讓她過的更好,珍嘆氣說既然如此為何送她到老人院,理查解釋原來只是暫時,原來打算接珍一起住,珍說知道,因為理查出現母子才無法住在一起,理查嚇一跳,珍又解釋說理查的公寓不夠大所以無法接她過去,理查又說本來要搬到更大的公寓接她一起住,剛說完開始哭泣,又叫范不要翻譯,問她是否喜歡這裡,珍當然不喜歡,范幫忙說要珍搬過去跟理查住,珍不答應,非親非故的,范告訴她理查一直在照顧她,也支付老人院的錢,幾乎跟家人一樣,珍生氣走開坐到一旁,理查問發生什麼事情,范說明內容,理查責罵她不該主動說,還不到時間點,范道歉,理查又找話題問起珍丈夫照片,珍說1962年在金邊拍的,後來就沒有回過柬埔寨,理查看看時間說該走了,今天只能到這裡,要范幫忙道歉不是故意讓她生氣,珍問兩人是否為戀人,范說不是,理查問她說什麼,范告訴珍說理查是同性戀,理查嚇出冷汗,范笑說開玩笑的。
理查到港口等范,拿著廚具準備做中國菜,范說昨天亞倫跟珍吵架,亞倫說珍講話反反覆覆,珍開始反駁批評他,亞倫忍不住吵了起來,理查認為亞倫沒肚量;理查端出一盤盤菜到飯桌,亞倫跟珍要范跟理查離開,兩人躲進廚房,亞倫與珍各自說著要說的話,對方聽不懂,一會兒范走過來要收拾餐具,亞倫跟她要偉哥,范要他只能吃四分之一,又轉頭問珍要不要叫計程車,理查也出來說累壞了該走了,范幫珍稱讚他的廚藝,理查請她那一天到家吃飯,珍說好。回到老人院,這次珍想知道彼此的壞習慣,禁止亞倫每次捏她屁股,亞倫以為珍很享受,生氣坐回椅子上,反說珍有大蒜口臭,珍要范翻譯大蒜對心臟好,亞倫說親嘴不好像臭起士,珍生氣說他全身都是尿騷味,生氣離開說要回去漱口,要范叫他回去洗澡。理查拔掉凱奶頭的毛,凱叫了一聲,提到明天要請媽媽來吃飯,理查問經過,凱本來要說的,但是說不出口,打算先送她到老人院再說,這樣即使她生氣了也跑不掉,沒有選擇必須面對,已經安排好了,明天吃飯時要理查到外面逛逛,如果媽媽沒走,理查先睡旅館,理查答應,凱用他的腳碰自己胸口,說快要爆炸了,理查要他放心去做,突然哭起來要凱再聞他,門鈴響起。理查開門看到范與珍,忘記今天要請她吃飯,請兩人進入,問珍要不要喝茶,帶范到廚房拜託她幫忙,必須先到房間將他與凱的照片與東西收好,再下樓招呼兩人,珍曾經來過,要求看凱的房間,理查帶她去看,說凱過世後他就搬過來,這個房間比較大一點,珍說他搬太急了,要求在房間獨處,范與理查到樓下,理查小聲提到有一首歌珍非常喜歡聽,凱老是忘記帶光碟給她,那一天凱帶帶了,不知道歌名歌手想找出歌曲,范問他為何要小聲說,理查才說現在自己慌了,范要幫她找,理查要自己找給珍驚喜,珍下樓來,理查正在做三明治,珍注意到他用筷子夾肉煎,理查說筷子比較方便,珍稱讚房子很漂亮,理查說一半是凱的功勞,珍能在屋內聞到凱的味道,理查突然掉落說他也是。
理查到唐人街找到歌曲,拿到老人院珍的房間播放,珍眼睛亮起來說等很久,凱老是忘記了,當面謝謝理查,要范翻譯不想跟亞倫交往,理查與范也不用來了,現在發覺兩人個性不適合,更不可能在一起生活,理查要范翻譯是否再懲罰他,想撮合珍與亞倫,才不會孤單過一生,珍不需要他的可憐,兩人越說越激動,珍責罵他搶走兒子讓她住老人院,理查說她給凱太多壓力,凱只好送她到這裡,跟亞倫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,珍要他內疚一輩子,理查只是要幫她離開老人院,亞倫是個老人會心碎,如果珍能早點融入這裡的文化,凱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壓力,理查掉了淚繼續說,珍利用凱的內疚,保險開支讓他窒息,過去是凱努力工作,現在他在支付,也不知道為什麼,珍生氣離開房間,理查嘀咕說珍只會逃避,只有一次機會現在搞砸了,在屋內來回踱步生自己的氣。珍再到理查家,理查整理出大部分凱的東西,珍沒有再跟亞倫見面,理查說他從來不擔心珍跟這裡脫節,擔心的是凱,坐下來告訴珍,兩人是戀人,在一起四年多,最後一次見面時本來凱要告訴她,但是珍讓他害怕畏縮,害怕媽媽不再愛他,隔天要請珍來吃飯時出櫃,在車站被逆向車子撞死,說完開始哭,珍覺得自己很可笑,一個母親跟外人爭奪兒子的愛,很嫉妒理查,理查那天要接送他們,凱堅持坐公車,跟珍一樣瘋狂思念凱,珍說並非自己讓凱內疚,內疚感一直存在,她老了凱會內疚,等哪一天理查老了子女也會內疚(文化的不同),珍只剩下回憶,要讓回憶保持自己清醒,否則會跟丈夫一樣消失在記憶中,身為母親都想跟兒子住在一起,現在寧願選擇停留在記憶中為兒子哭泣,至少得到一點安慰,哭多了就容易接受,人不可能永遠快樂,寂寞多了就習慣孤獨,只有在聖誕節特別感到孤單,風動樹葉動自己也不得不動,只是不知道該向何處去,突然覺得很害怕,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,但仍然要面對,會努力活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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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記:
每個人都有一個櫃子決定自己要不要走出來,外人想幫一把,有時候出了櫃子不一定就好,這是導演努力要說明的,鄭佩佩的加入讓電影生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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