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巫 2020

內容:

馬來西亞屬吉打，曾被泰國統治，是東南亞文明古國，受興都教、佛教與伊斯蘭教的影響，這是1987年吉打象嶼山下，人與邊界、巫界的故事；皮影戲用來酬神，祈求航行順利不會遇到惡煞，八月的時候，阿燕叫兩個兒子回屋內，把甘文烟拿給丈夫阿昌，祭拜拿督公(土地公)，眼鏡蛇從後面爬出來，阿昌拿棍子跑過去趕，眼鏡蛇鑽入對面牌樓門板縫隙，左鄰右舍都跑出來看，吃飯的時候阿昌問下午抓的魚怎麼沒有上桌，阿燕喃喃的說沒時間，阿昌坐下撕肉乾問哪裡來的，妻子說農曆年她媽媽帶來的，阿昌不想吃了，阿燕覺得今天沒菜，也太常吃咖喱雞小孩吃怕了，叫阿昌把拿督公的小祠移位請走，曬衣服不方便，阿昌責罵把她請走，沒看到下午拿條蛇就是拿督公的化身，講了好幾次不聽，老是把自己內衣褲在拿督公小祠前面曬，難怪拿督公生氣，受過洋人屎洋教育根本不懂唐人習俗，阿燕喃喃說她是洋人屎，阿昌是唐人屎，隔壁又傳來吵架聲，阿燕嘆氣，說阿來嫂會幫忙調解，明天再拿錢賠阿南，問阿昌有沒有鎖大門，阿昌說有，阿南拿斧頭在門外打洞，責罵阿昌打破他的門板，阿燕要阿昌別出去，阿南的媽媽高姨與阿來嫂都在旁邊勸解，阿昌從門縫遞出二十令吉給阿南，阿南不願收，媽媽生氣了，阿南拿了錢說不夠會再來找他，阿來嫂要他們暫時別出去，明天阿南就沒事了，阿燕從洞口看到阿南騎著機車離開，用報紙把破洞蓋住，卻又聽到有人大喊高姨(阿南的媽媽)，阿南在路口翻車被路過的卡車碾過，阿燕聽到渾身發抖；高姨點了甘文烟祭拜拿督公，望著阿昌的家，拖著行李離開，阿燕一晚睡不著；阿昌在市場賣海產，婦人問他蝦米從哪裡來的，阿昌說吉打港，婦人要買暹羅來的，阿昌告知暹羅來的放色素，婦人沒買，又有一個熟客來買蝦米要求折扣，阿昌給他一兩一塊，婦人問他為何不賣比較香的暹羅蝦米，阿昌說進貨成本太高不敢拿，問起小孩跟阿安同年紀不同班，市場有人吵架大家轉頭看，婦人趁機抓了一把蝦米放進菜籃；阿燕搗醬料，到外面拔辣椒收衣服，幾件衣服不見了，婦人走過來八舌問高姨回來沒，阿南出事後就回老家丹諾，留下的田地沒人顧，猜測沒多久田伯爺也要回暹羅了。

阿安與阿標看著電視吃飯，頻道電波被泰國節目覆蓋，阿標上前調，阿安說一會兒會自動跳回來，播放的節目兒童不宜，阿燕聽到下樓罵，阿標說電視被跳到泰國節目，阿燕關掉電視要他們到後面吃飯，吃完飯洗澡換衣服，否則等會被爸爸罵，阿燕打開電視調到馬來媒體，國慶三十週年要推出全國演講比賽，總督希望全國教師灌輸學生愛國情操配合新教育政策；阿昌提了尿路掛在樹蔭下，告訴兩個兒子跟人玩別打架，回到屋內找不到藍色衣服，大聲問阿燕，阿燕說找不到，叫他穿別件，阿昌換了衣服要再去抓田魚，阿燕叮嚀他別到人家的田裡抓，阿昌要她準備好黃薑飯與咖哩雞，晚上拜拿督公，提著魚籠叫兩個兒子一起去，阿燕要阿安注意阿標安全，還有一個小女孩跟著，在田邊的田伯爺神祠裡面玩，阿昌叫他們出來，裡面是給人祭神的，在神祠旁的河道抓了好幾條魚，阿標突然發現爸爸倒在河邊，急忙回去叫大人，大人把阿昌抬回家；阿燕拿了兩條咸魚交給阿來嫂，一包請她轉交媽媽，一包送給她，明天九點阿來嫂要回新山，兩人坐著看電視，阿標在門口喊媽媽，鄰居把不醒人事的阿昌抬進來放在椅子上，阿燕叫阿安拿風油精，塗在阿昌腦門與脖子，阿來嫂拿毛巾幫忙擦拭，鄰居懷疑阿昌惹到髒東西，阿燕認為不可能，也許是中暑，阿昌恢復意識，阿來嫂繼續拿著風油精幫忙按摩穴道，阿燕感謝並送走鄰居，半夜阿昌不斷嘔吐，阿燕拿痰盂接，發現裡面有幾根鐵釘，阿來嫂跟阿燕把他送醫，阿來嫂本來不相信有蠱，先生也是中蠱吐出鐵釘死亡，阿燕讓她先回家，明天早上她還要回新山，幫忙要阿安鎖門，她留在這裡陪阿昌，阿來嫂要她小心一點，阿燕又說大概阿昌吃錯東西，阿來嫂離開後，阿昌從診間出來，醫生說推斷吃東西相沖，睡眠不足，給了藥休息幾天就沒事，不用住院，護士要阿燕拿藥按照指示服藥，阿燕急著說丈夫狀況不好，把痰盂拿給她看，護士大叫說這裡是醫院不是神壇，不能拿了幾根鐵釘就想要求住院，轉頭離開，阿昌無力的說回家吧，在車站終於等到計程車回象嶼山，司機開到一半好像撞到什麼，下車拿手電筒看，沒看到東西；隔天阿燕拿了鐵釘到五金行找老闆，問有沒有類似的鐵釘，老闆罵她無聊到五金行買生鏽鐵釘，叫老店員後面拿一桶生鏽鐵釘送給她，深夜田伯爺的神祠上面爬下一個長髮男子，咬著乾枯稻草在田中爬行，傳言是髒東西，誰看到會被詛咒。

九月在學校，阿安因為說方言沒講華語被老師罰站，下課擦黑板，蔡森琴等他一起回家，阿安問她為何換名字，蔡森琴要他說華語，等會害她被罰錢罰站，阿安說老師早走了，森琴說媽媽要她改的，說以後比較方便還能上大學，阿安問她會不會做降頭，森琴搖頭；阿燕到市場賣魚，一個婦人過來問價錢，看看又走了，收市後阿燕把魚貨搬上車，送報紙的婦人拿今天報紙給她，問起阿昌狀況，阿燕說好多了，回家後到房間關上門窗，並幫阿昌擦拭身體，到樓煮中藥，叮嚀兒子們對面酬神搭戲台別過去看，晚上樂師奏樂皮影戲師父向空中灑米，高姨捧著阿南的香火與村人多人到田邊祭拜田伯爺，在神祠旁邊引魂回家，皮影戲師父開始表演，念著暹羅經文，阿安二人在客廳看電視，阿燕下樓把電視聲音轉大，蓋過外面的經文聲，回到房間餵阿昌吃藥，阿昌吃了一口不吃了，說聽到高姨的聲音，想出去跟高姨道歉害死阿南，阿燕說不是他的錯，阿昌以為人都死了，誰對誰錯無所謂，叫阿燕扶他出去，或許才能解降頭，阿燕責備說沒有降頭的事情，如果聽了外面不舒服，扶他到隔壁睡覺，大夥兒看著皮影戲，高姨默默走到師父旁邊，頭上蓋著白布對著高掛經文的光板鏡子膜拜，一會兒神情恍惚閉目拿著皮影開始舞動，師父開始唸戲詞，仙女下凡來找兒子太陽神⋯，直到高姨昏倒；阿燕下樓，兩個兒子在電視機前睡著，電視唱著泰國國歌，阿燕從門縫偷望對面，高姨在收拾行李，彷彿聽到有人哭泣哀號，跟著聲音走到田伯爺神祠，激動落淚看到死去無頭的阿南蹲在旁邊，抱著他哭泣；阿來嫂帶著阿燕問乩童，乩童請出拿督公責罵她不相信拿督公，阿來嫂解釋她來自柔佛新山，阿燕沒有拜神，拿督公有點生氣，告知阿昌在象嶼山小便惹山神婆婆生氣，阿來嫂拜託拿督公幫忙，拿督公要阿燕在週四準備好紗籠、檳榔與香水等東西到象嶼山洞祭拜山神婆婆珂娘，請她原諒，等一下會做一個符水給阿昌喝，讓身體退燒，乩童刺了舌頭吐出血水混在清水中；阿燕回家看著一袋血水，不小心打翻剩下一點點，拿濾網過濾好幾次，又拿鍋子燒開，阿安二人提早回來說學校忙老師沒上課，兩人拿了通知書要媽媽簽名，明天到學校，阿燕看著看著忘記爐火血水蒸發完。

阿燕到暹羅佛寺拜拜，看到後院有大佛像與猴子，走進看，再到象嶼山洞拜珂娘，循著山洞深入裡面還有一個神壇，阿燕祭拜的時候，有個女聲問她是否一個人來，問她求什麼，很多人到這裡求東西，有什麼好求的，問她是否來求號碼，阿燕才說丈夫生病西醫看不好，透過乩童要她到這裡求珂娘原諒，女生說她聽人亂講，珂娘氣度很大，也不穿紗籠不吃檳榔更不是巫裔，珂娘是個泉州公主，當時跟著宰相搭大船到暹羅停在吉打港，騎大象的巫師看上珂娘，珂娘害怕要宰相開船離開，巫師對大船下降頭，瞬間海水被大象吸乾，大船開不了變成一座大山，船裡的人困死在山裡，船內的稻米被大風吹出來，變成稻海圍著大山，珂娘是被巫師害死，不會害別人，更不可能懲罰她的丈夫，阿燕說天黑了要回家煮飯給家人吃，轉頭要離開，女聲開始唱歌，阿燕回到家，阿安二人在外面說爸爸發瘋打破窗戶不敢回家，阿燕進屋要兒子回房間，阿昌呆坐在床上看著外面，阿燕小聲安撫他，明天修理紗窗，阿昌說不能修理不能關，等會有人要來找他，關了會找不到他，阿燕抱著他哭；阿燕接小孩下課，在門口收拾曬乾的衣服，掛在門口阿昌的鳥死了，帶著兒子埋在大樹下，回到房間擦拭床與地板，阿昌失禁並亂吐，一邊洗床單一邊哭；阿來嫂帶阿燕找譚伯，譚伯不再施法幫人治病，要她去找華人神壇，阿來嫂懇求他說阿昌被下降頭，阿燕也低聲拜託，譚伯關上門窗，阿燕以為無望要離開，阿來嫂要她等一下，譚伯開門要阿來嫂在外面等，叫阿燕進門，坐在草蓆關了燈點蠟燭，把清水放在盤子裏，拿著法器置中央一會兒，說阿來嫂門前有棵大樹，有個降頭鬼攀附在樹上，把盤子的水倒回水壺，要她拿回去在大樹外澆一圈，又拿出一把匕首要她插在樹底下，就會找到答案，在樹底下發現什麼東西，全部包在黑布裡面，把拿督公神像一起放進去，丟入海中央，只能幫到這裡，丈夫會不會好得聽天由命，給她一個有法器的木箱，不必歸還由她保管，不可以告訴別人說來過這裡，自己不再是巫師，阿燕唯唯允諾，譚伯吹熄蠟燭；阿來嫂澆水，阿燕燒甘文烟，在沈睡的阿昌床下放了煙燻，從木箱拿出巫師咒語錄音帶播放，下樓叫兒子上床睡覺，降頭鬼用繩索拉回阿燕曬的衣服，阿燕打盹一會兒看到阿昌蹲在窗口，阿昌說他來了，拿衣服給他換，要阿燕樹下接，換好衣服就要跟他走，阿燕關上門窗拿著匕首在樹下叫喊什麼髒東西滾出來，看到一個繩頭不斷拉，都是她被偷的衣物，最後有一個稻草小人，阿燕用黑布包好發動車子到碼頭，拜託船東出海，船東說這幾天不出海，一個女子出聲說如果不嫌棄她的船舊，可以載她出海，船開到海中央，降頭鬼在阿燕後方，女子叫阿燕不要回頭，趕快把東西丟入海中，阿燕丟入海中，凌晨女子唱著出漢關的歌曲，阿燕打盹醒來，女子說等一下阿燕就可以回去，自己永遠出不了這個邊界，回不了自己老家，兩人看著一望無盡的大海。

阿燕拜田伯爺回家，阿昌病癒已經能行動，之後改做為乩童醫治當地人。

星標: 3.5 (最多5)

預告片:



小記:

很少看到馬來西亞的電影，是華裔導演成熟的作品，跟泰國大師阿比查邦風格很像，在現實中揉合古老的傳說，讀過書的阿燕嫁到鄉下，丈夫被人下蠱，最後不得不相信懇求大師解除巫咒，還得到慘死他鄉的珂娘陰魂幫助；住了泰國那麼久，還不知道泰國與馬來西亞之間有這麼有一個華人的境外之地。